绯色升迁(1)

来源:网络人气:139更新:2019-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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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突如其来的绿帽子

一切都和小说里描写的一模一样出差归来的王梓明蹑手蹑脚打开自家的防盗门,想给妻子唐梅一个惊喜。

客厅里黑灯瞎火。王梓明把眼睛闭上半分钟,再睁开时,已经看清家的轮廓了。他脱下皮鞋,习惯性地去鞋柜上摸自己的拖鞋,却摸了个空。

卧室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亮光,有电视的声音。看来唐梅又躺在床上看电视了,这个坏毛病王梓明说过她好多次,就是改不了。

王梓明光着脚走到卧室门口,伸手轻轻转动门锁,但门锁纹丝不动。呵,还真听话,王梓明无声地笑了。在张家界参加培训这半月时间里,他每次给小梅打电话总要交待一句:睡觉时候一定要记得把卧室门反锁上!唐梅每次都娇嗔道:偏不,我巴不得进来两个蒙面大盗把我奸了!

王梓明把耳朵凑到门缝上,听到电视里传出一个男人十万火急的声音:每天一粒,就能让你做真正的男人!赶快行动吧!现在就拿起你手中的电话……
王梓明一阵暗笑。他想起出差时酒店电视上播放的广告:一个穿着暴露的小姐面对镜头吐着烟圈说:干我们这行的,经历的男人无数了……这男人的阴茎呀,短的多,长的少,细的多,粗的少……他们服用了这个某某胶囊以后,我们是既赚钱了,又享受了……

当时和王梓明同住一个房间的科长刘文化赶紧从包里摸出个小本本,认真地记录着屏幕上的电话。王梓明则是用手机完整地把那个广告翻拍了下来,准备拿回来给小梅看。

啊——!卧室内的小梅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这叫声和她那次在厨房里发现蟑螂时的惊呼声一模一样。当时王梓明还以为她切了手。

王梓明一惊,正要伸手拍门,就感觉到一群蟑螂排着队出现在了卧室,唐梅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啊——啊——啊——啊……

王梓明伸出去的手凝固在了半空中,像中了葵花点穴手。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每次他满头大汗地把眼神迷离的唐梅送上云端,小梅就会发出这种恐怖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这时候王梓明就赶紧拉起被子把唐梅的头蒙上,但马上被唐梅一把扒开。王梓明望着唐梅原本妩媚的脸逐渐扭曲、变形,听着她母兽一般的嚎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征服,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其实刚结婚那会,小梅根本没有那么豪放。她是有启蒙老师的。那时候他们还住在棉纺厂家属院一楼,隔壁的房子租给了一个戴眼镜的单身女人。那女人白白净净,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斯文的很。不斯文的是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领回来一个不同的男人,在她的单身宿舍里刀光剑影地鏖战,喊杀声惊天动地。唐梅第一次听到眼镜女人骇人的叫声,紧张地一把拉起王梓明说:快打110,有人在杀那个女的!

早已听得血脉喷张的王梓明抱起小梅扔到床上,边剥她的衣服边恶狠狠地说:用不着报警了,因为你马上也要被杀了!

当晚,小梅果然发出了那种被杀的声音。在小梅的叫声中,王梓明和唐梅都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小梅在以后的实践中不断总结,锤炼,吸其精髓剔其糟粕,最终打败了气焰嚣张的眼镜女人。还没喝到小梅的拜师酒,那女人就卷起铺盖,怅然离去。

也许是小梅在自力更生呢。王梓明安慰着自己,好比沉入深渊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王梓明从美国著名的性学专家海蒂的一本叫做《性学报告》的书上了解到,女人的高潮有两种。王梓明很佩服这个叫做海蒂的女人,因为她的理论在他和小梅的实践中得到了充分论证。他们每次,唐梅都要把这两种高潮分别享受三到四次,甚至五到六次,才会像跟煮熟的面条一样粘在王梓明身上沉沉睡去。

据说男人最怕娶到三种女人。一种是女售票员,她们总爱说:进去点,再进去点,里面还很空;第二是女教师,她们爱说的是:重做一遍,做不好罚一百遍;第三种是护士,总喊着打针了,把裤子脱下来!可巧唐梅正是一名护士。当时王梓明把这个笑话讲给小梅听,唐梅反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女人最怕嫁到的是哪三种男人?

王梓明只好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小梅刮着王梓明的鼻子说:一种是送报纸的,到门口就丢;一种是做编辑的,每天都来稿(搞);还有就是抄水表的,一月才来一次。

王梓明笑问道:那我算哪一种?

唐梅梅说那还用问,你肯定是个做编辑的!

唐梅生就一副媚相,骨架小,肉多,皮肤像烤瓷一样,光滑地连苍蝇都跌跤。脸蛋像极了日本那个叫做福原爱的乒乓球运动员,一笑就是两个深深的酒窝。唐梅爱害羞,连跟病人说话都脸红。她脸红的时候耷拉着长长睫毛,脸蛋像熟透的面苹果,男人女人都想上去咬一口。她在老干部病房做护士,许多退休的老头子有病没病地窝在干部病房不走,点名要小梅做他们的护理。王梓明想只有那些风月场所流行点工,怎么这做法也流行到医院去了。

让王梓明不解的是,平时腼腆害羞,温柔地小猫似的唐梅,到了床上却判若两人,以至于让王梓明很难把两个她统一起来,总以为压在身下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莫非唐梅就像网友说的,白天很傻很天真,晚上很黄很暴力?

大学毕业的王梓明个头高大,英俊潇洒。他在学校练过健美,参加工作来一直坚持游泳,对自己的身体充满自信。这点从游泳池里那些女人看他的眼光中就能得到证明。但在唐梅身上,他的自信正被一点点腐蚀,风化,像古埃及那巨大的狮身人面像。每次当他让唐梅几度死去活来,以为大功告成,开闸放水翻身下马时,浑身滚烫,目光粘稠的唐梅一把拉住了他,说出了让全世界男人都闻风丧胆的三个字:我还要。

怎么办呢,已经缴枪了,只好手口并用吧。王梓明在唐梅身上忙活着,脑海里猛然蹦出大学图书馆墙壁上的四个大字:学无止境。是啊,学无止境,女人的性欲也无止境。王梓明发现,唐梅的身体就像一座金矿,越往下挖储量越丰富,成色越好。

缴过枪的王梓明再做这个的时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被急吼吼的唐梅批判为不负责任,敷衍了事,隔靴搔痒。欲罢不能的小梅命令王梓明:一边站着看去!亲自下手忙活起来,直到再次浑身抽搐,大叫着昏死过去。

现在,空房了半个月的小梅也许又是在自我解决吧。光着脚的王梓明穿过书房,来到阳台上。他家的阳台是内封闭的,卧室的窗户就开在这里。他用从反特电影上学到的本领,背部贴着墙壁,无声无息地滑到了窗户下。

卧室的窗帘紧拉着,帘布被微弱的灯光染成了橘黄色,一片朦胧。这柔和的光线肯定是床头那盏落地灯发出的。那盏落地灯是小梅逛了无数个灯具店才选中的,造型是一个娇媚的少女怀抱一个橘黄色的陶罐。这盏灯也是小梅召唤王梓明的信号灯。每当小梅把光溜溜、香喷喷的自己摆在床上,扭亮这盏暧昧的灯盏时,王梓明就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了。

不甘心的王梓明盯着厚厚的窗帘,恨不得双眼变成激光,把窗帘烧出两个洞来。不过他还是发现了破绽:窗帘从正面看是拉的很严实,但从侧面看过去,中间还留着一个极小的缝隙。王梓明悄悄地把眼睛贴了上去。

许多年后,当王梓明再回想起那晚的一幕,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后悔的要死。如果培训班不取消旅游计划,如果他不提前回来,如果他回来前先给小梅打个电话,如果不那么好奇地去窗户上偷窥……如果没有这些如果,他和唐小梅的人生就不会发生那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灯光迷离的卧室里,赤裸的唐小梅半蹲在床上,身子一上一下剧烈地起伏着,宛如坐在了一个弹性极好的弹簧上。她结实饱满的胸脯上下翻飞,如两团炙热的岩浆,急于挣脱身体的束缚。她头向后仰着,瀑布般的长发倾泻在洁白光滑的后背上,随着身体的起伏而猎猎飘动。她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蹲下去一次就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桔黄色的灯光包裹着她完美的肉体,使她宛如一尊飞扬的女神,正偷享着尘世间的欢乐。在她身下,是两条长满黑毛的男人的腿。

窗外的王梓明像是猛然被电击了一下,头晕目眩,手脚瘫软地差点歪倒。他周身的血液刹那间全涌到了头上,血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如奔驰的列车,振聋发聩。他的眼睛逐渐模糊,窗帘的缝隙合上了,舞动着的唐小梅连同那两条黑毛腿都不见了,世界在他眼前消失了……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从恍惚中醒来,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他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拍打着自己早已麻木的脸。当他意识到这不是梦时,他在心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嗷叫,绝望地闭上眼睛,身子慢慢下坠,滑坐到了地板上。

可怜的王梓明背靠着墙壁坐在阳台的地板上,头顶是卧室的窗户,窗户里正在发生着一场与他无关又与他有关的战争。他望望窗户外面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城市的灯光太密集了,连星星也躲的远远的。

他咬紧牙关,牙齿咯蹦蹦一阵响。是的,去厨房拿把菜刀,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把这对男女痛揍一顿,或者干脆一刀一个杀了,那确实很解气,也像个男子汉。不过王梓明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深爱着他的妻子唐小梅。

他想起一次和小梅做爱后,小梅软塌塌地躺在他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如果你以后变了心,上了别的女人的床,你说,我该怎样惩罚你?

王梓明说你买块豆腐,我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小梅一把搬过王梓明的头,把他的嘴巴鼻子紧紧捂在自己波涛汹涌的胸间,把王梓明捂了个半死。然后伸手向王梓明下面一抓,一字一顿地说:我会趁你睡着时候把它剪掉!

一句话把王梓明吓出了一身冷汗。王梓明扶着墙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然后他像个机器人一样走向没有一丝灯光的客厅,把自己重重撂在了沙发上。

一罐啤酒下肚,王梓明满嘴巴都是苦味,脑袋更晕了。有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床上还睡着别人,忘记了自己正在承受着的巨大痛苦。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些美妙的日子:他在河堤的石凳上坐着,等待小梅从后面过来把他的眼睛蒙上。

其实唐梅原本是王梓明同学江波的女友。当时有人给江波介绍了二院的唐梅。见面的那个下午,江波和唐小梅到河堤上散步。那时候河堤上的槐花正香,熏得人只想打喷嚏。比槐花更香的是略显青涩的唐梅。她又黑又大装满天真的眼睛,惹人爱怜的神情和玲珑浮凸的身体,一下子就把江波击倒了。江波昏了脑袋,竟然给同班同学王梓明发了个信息,要他马上到河堤上那棵最大的槐树下集合,可能是要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那时候王梓明刚上班不久,还住单位的单身宿舍,接到江波的信息,立马骑车赶了过去。

在河堤上那棵大槐树下,王梓明第一次见到了天使一般的唐梅。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袅袅婷婷地站在槐树下,浑身散发着逼人的青春魅力。洁白的槐花纷纷飘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她的双眸如同两湾清澈的潭水,装满着少女独有的害羞。这简直把王梓明看呆了!他想,如果把呆头呆脑的江波从唐梅身旁拿掉,这简直就是一副童话中的世界啊!从那一刻起,王梓明就下定了把唐梅夺过来的决心。

晚上,三人在夜市上喝完啤酒吃完羊肉串,把唐梅送到二院,因为她还要值夜班。王梓明和江波在街头分手后,立马调转车头(自行车)去了二院。当意犹未尽的江波还躺在床上做着黄粱美梦时,王梓明已经出现在唐梅的值班室好久了。
再也约不出唐梅的江波终于明白了真相,他狠狠给了自己几耳刮子,对于那晚给王梓明发信息的愚蠢行为后悔不已。后来做了律师的江波每次到了酒桌上,就猛灌王梓明,王梓明也就心甘情愿地喝醉了。

和王梓明交往不久,唐梅就在王梓明的单身宿舍把自己交给了王梓明。如果说以前王梓明是被唐梅的外貌和性格吸引,从那以后,他就沉迷于唐梅的身体,再也不能自拔了。在王梓明的眼里,没有哪个女人的身体会比唐梅的更完美。王梓明在唐梅之前也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但从没体会到过在唐梅身上得到的妙处。
王梓明深爱着唐梅,胜过爱自己。不过像大多数男人一样,自己本身也就一钱不值。每天早上小梅去上班,总要为穿什么衣服而发愁。她一件一件地换,王梓明一件一件地否定。「这个太紧身了」,「这个开口太低了」,「这个从腋下能看到胸罩」,王梓明说道,他恨不得唐梅每天都穿着面袋似的白大褂上街。
唐小梅捧着自己沉甸甸的奶子,一脸愁容地对王梓明说: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把它割扔了吧!

那两条长满黑毛的腿……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梓明乱哄哄的大脑猛然加快了转速。

三月的某一天小梅下班回来,说起班上的好几个同事都在练瑜伽,能减肥能健身,还能提高各种功能,也想去报名。

离我们医院很近,我下班走着就过去了,再说还能洗澡。唐梅说。

王梓明说,这个瑜伽对你来说我看没什么用。减肥吧,你不胖不瘦;健身吧,你在床上生龙活虎比我都有劲;功能方面,你哪项不超过100分?

小梅说少贫嘴吧,我就是要再提高一下。现在运动量太小了,就剩下床上运动了,我腰上的肉都有点松了。

小梅练了二个月的瑜伽,就让王梓明领略到了瑜伽的神奇魅力。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小梅把自己洗干净了,香喷喷地躺着,扭亮了信号灯。王梓明急吼吼跳上床,小梅说慢着,今天让你长点见识。说着,把两条光滑的大腿慢慢打开,打开,最后竟然成了一字型!当她的玉器大大咧咧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王梓明面前时,王梓明被女人美妙的身体深深地震撼了。他顿觉心跳加快,肾上激素像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小梅红着脸对已经看傻了王梓明说:你不上来试试?

王梓明跳上床,抱起了小梅的细腰。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力度。
小梅嘴里稀稀溜溜地说:你不要那么急。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呼吸。来,你跟我做,呼——吸——呼——吸……

王梓明按照小梅的指引,有节奏的运动着,果然感觉到奇妙无比。

小梅说你闭上眼睛,开始想象。你正在穿越时空隧道,但是你迷路了,你走走退退,迂迂回回……这时你发现了隧道深处的一丝亮光,你开始试探着向亮光接近,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近,忽然,你开始狂奔……

满身汗水的王梓明和汗水满身的唐梅死人一样重叠着躺在床上,好半天都一动不动。强烈的快乐像一波又一波的潮水,冲走了他们浑身的力量,一滴不剩。时间仿佛停止,空气好像凝固,剩下的只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炽热的灵魂。

第二天醒来,意犹未尽的王梓明捧着小梅的脸吻着,问她:你这要命的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

瑜伽呀!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瑜伽能提高女性性功能。现在你相信了吧。小梅掩饰不住的骄傲。

王梓明说我岂止是相信,我简直是五体投地了。下半年的学费该交了吧?我给你交。

有天下雨,王梓明下了班后去接小梅,去的早了,就脱了鞋子,踩着厚厚的地毯,上到二楼教室想去看个新鲜。

王梓明站在门口的阴影里,看到几十个丰乳肥臀的女人,齐刷刷趴在地上,抬起上身,头尽量往后靠。他们一律穿着紧身内衣,从前面看去,满眼尽是或大或小的胸,极具视觉冲击力。

在她们面前,是一个精瘦的男子,长着马一样的长脸。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紧身短裤里面是一堆鼓鼓囊囊的东西,看上去非常夸张。他两条瘦腿上返祖似的长满了黑毛,让他看起来像只大马猴。

大马猴嘴里喊着坚持!坚持!穿行在肉林中,想摸谁就上去摸一把,说:动作再大点!

王梓明一阵恶心,转身下楼。

他一直以为,小梅的瑜伽教练是个身材超级棒功能齐全的漂亮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猴子一样长满黑毛的变态男人!这让他对瑜伽的印象大大打了折扣。
回来的路上,王梓明蹬着车子,闷闷不乐。坐在后座的小梅似乎看出了王梓明的心思,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的邱教练?

王梓明说我不是不喜欢他,只是看到他那双长满黑毛的腿有点恶心!

现在,那双长满黑毛的腿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自己的老婆。

王梓明这样想着,又痛苦地回到了现实。卧室的门无声地打开了,潮湿而混沌的灯光把客厅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先走出来的是瑜伽教练邱杜里。他低头拉着裤子拉链,脚步匆匆。脚上套着王梓明的大号拖鞋。

唐梅跟在邱杜里身后走出来,她穿着乳白色的睡衣,头发凌乱。他们谁也没有发现沙发上的王梓明。

唐梅紧走两步,从后面抱住了准备换鞋的邱杜里,把脸贴在他干瘦的背上,鼻音重重的说道:我不想让你走……

我也不想让你走。

王梓明说着,起身打开了客厅的吊灯。

现在,轮到唐梅和邱杜里发晕了。

唐梅大张着嘴巴,仿佛见鬼似的望着沙发上忽然出现的王梓明。她双手还紧紧抱着邱杜里的腰,竟然忘了松手。

邱杜里的马脸一下子变得刷白。他恐惧地看着不动声色喝着啤酒的王梓明,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保持着随时开溜的姿势。当低头发现唐梅的双臂还紧紧抱着他,厌恶地一把把唐梅的胳膊扒拉下来。好像是刚刚遭受了唐梅的强奸,自己只是一个受害者。

王梓明连眼皮都没抬。他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喝着啤酒,好像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和啤酒什么都不存在。

一片死寂。

死寂一片。

王梓明忽然站起身来,闪身进了厨房。

他去拿菜刀了!唐梅和邱杜里都这样想。邱杜里伸手就去拉门把手,唐梅在后面使劲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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